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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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ER】I'm in it for You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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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raeldaza

Rate:Teen And Up Audi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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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快凌晨一点了,已经很晚了,但安灼拉依然醒着,想在睡前写完这篇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怎么都不想被写完的文章。他已经非常累了,思绪忍不住想到格朗泰尔欢快的笑声,而不是专注于上一次的联合国大会上。只有台灯开着,给整个房间里打上让人想起秋天的黄色的光。他很困,整个人都游走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所以当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的时候他立刻被惊醒,差点一脚踢翻架在腿上的电脑。

 

他抓过手机,看见格朗泰尔的名字后飞快地按下接听键。

 

“格朗泰尔?”他接起电话,“这么晚了,怎么了,你还好吗?”

 

“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格朗泰尔说,他的声音闷闷的。

 

“不用道歉,”安灼拉立马说。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一种想要抓住什么的冲动,所以他抱住自己,“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是刚才情绪有点激动,可能声音太大了,嗓子有点疼。”

 

“哦,天啊,”安灼拉咽下喉咙处不断膨胀的肿块,“想聊聊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格朗泰尔说,仅仅这一句话他就断了三次,“我就是很生气,很气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我不想再像这样病下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害怕死亡还是什么,我只是不想自己再像现在这幅鬼样子了。”

 

安灼拉无言。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读过的所有关于“如何帮助患癌症的朋友”的书籍在脑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句话也想不出来,他到底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才能帮助这样的格朗泰尔。

 

“很高兴你给我打了电话。”最后他这样说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远远不够。

 

“不你才没有,”格朗泰尔哼了一声,还能听到他因为哭泣带着的鼻音,“你干嘛要高兴,我就只是对着你耳朵一直哭。”

 

“我真的很高兴你给我打了电话。”安灼拉重复了一声,语气坚定。

 

“行吧。”他声音很小,听见他的声音都让安灼拉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我能去见你吗?”安灼拉脱口而出。

 

“现在吗?”格朗泰尔问,“我现在一团糟。”

 

“所以我才想看看你。”

 

“现在很晚了,安灼拉,我知道你不习惯熬夜。”

 

这倒没错;安灼拉的生物钟每天早上六点就会准时将他叫醒,即使他是在四点才上床睡觉也一样。每当睡眠不足的时候他总是会暴躁易怒,所以他总是会尽力去避免这种情况。但是格朗泰尔比睡觉重要很多很多,如果陪在格朗泰尔身边就能让他不再哭泣,他愿意整个晚上不睡觉来陪着他。

 

“我现在就去。”安灼拉跳下床,“你现在应该不会想出去吃晚饭?”

 

“我现在真的状态不好。”

 

“好,那我给你带咖啡。”

 

“你真的不用这样做的,安灼拉。”格朗泰尔说,他话语中的疲惫让安灼拉下定了决心。

 

“但是我想。”他说,挂断了电话。

 

 

“咖啡来啦。”格朗泰尔刚打开房门,安灼拉就把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送了上去,“加油站专卖咖啡,只含百分之二十四松节油风味,我已经尝过啦。”

 

“是嘛。”格朗泰尔微笑着,啜了一小口。他看起来情况是不太好——眼睛依旧布满血丝,脸上也是红的,头发乱糟糟的。

 

“格朗泰尔,过来吧,。”过了一会儿安灼拉说,扯着对方的袖子。他领着他走向沙发,格朗泰尔任凭被自己他摆布,轻轻在沙发上坐下,脊背倚靠在扶手上。

 

“谢谢你过来。”他盯着咖啡杯,手指不断在咖啡杯边缘打着节奏。

 

“我当然要过来,”安灼拉耸耸肩,盘起双腿,“我也没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编辑维基百科词条吗?”格朗泰尔猜测,安灼拉翻了个白眼。

 

“我还想呢,没那么有意思。”

 

“还是不好意思让你过来。”

 

“别,”安灼拉摇摇头,“千万别,每个人都需要可以打电话的人嘛。”

 

格朗泰尔点点头,却没有再说话。三十秒过去了,安灼拉再次开口。

 

“说真的,”他很严肃地问,“你还好吗?”

 

“就像海浪一样,一下子全部涌了过来,”过了一会儿,格朗泰尔终于开口,“一个小时前我还没有这样的。我就,很生气,就这所有一切——太他妈不公平了,我才二十多岁,然后我已经快死了。你看,你知道吗,我从来没去看过足球比赛现场,也没去过另一片大陆。就,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太不公平了。”安灼拉在一个半月以前就已经这样觉得了,但他没有必要现在这样打断对方,“你知道这都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

 

“城市动物园给我发了封邮件。”格朗泰尔说,他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我以前在那里做过一阵,因为我还蛮喜欢动物的。每三个月他们都有一天,就可以去那里,然后摸摸长颈鹿。我看到了那封邮件,我真的很想去,我他妈以前从来没有摸过长颈鹿,你想一想多酷啊,长颈鹿诶。然后我就开始填表格,填到一半我突然想起,在那之前我可能就已经死了,或者是病得动都动不了了。然后我就开始哭,开始尖叫,后来又开始砸东西了。”

 

“我觉得因为不能摸长颈鹿而生气不是不能理解。”安灼拉试图开个玩笑,至少这个笑话让格朗泰尔轻轻笑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只是累了。我真的累了,真的,厌倦了,所有这一切。”

 

“我能理解,R,”安灼拉真挚地说。他想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想给格朗泰尔一个拥抱,但是他忍住了,双手抱着腿,“想要感觉更好没事的。”

 

“我觉得,”格朗泰尔大声咽下一口口水,安灼拉本能地知道他要承认什么很难说出口的东西,所以他向前靠了靠,等格朗泰尔再次开口,声音可见地柔软了许多,“我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对这些事情生气,我得这病是因为喝多了酒,都是我活该。”

 

“瞎说什么!”安灼拉啐了一口,感觉到喉咙里逐渐发紧。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格朗泰尔双手抱头,“他们和我开导过,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但是,”他顿了一会儿,“我刚被查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死亡的曙光,我以为自己就要解脱了,我还觉得这癌症没准是上天赐我的礼物,让我可以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这一次安灼拉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靠去,将格朗泰尔拉进怀抱中。他们这个姿势稍有些怪异,但是安灼拉紧紧地保证格朗泰尔,脸埋进对方肩窝,过了一秒,两秒,格朗泰尔小心翼翼地移动双臂,回抱住安灼拉。

 

安灼拉不知道他们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但是仅仅几分钟后他的肩膀有有些僵硬了。他尝试稍微改变一下姿势,但是这另格朗泰尔迅速收回了手,好像他非常排斥被别人抱住。

 

“谢谢,”格朗泰尔用手背揉揉眼睛,他这句话完全没有必要,“咱们俩现在能别再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吗?”

 

“当然,”安灼拉赞同道,脸上露出微笑,“那你想做什么呢?”

 

“你要回家了吗?”格朗泰尔盯着自己的双手,“我知道现在很晚了。”

 

“不用,我在这没事的,”撒谎如此轻易,“你想玩桌游吗?”

 

“成啊,”格朗泰尔说,小小地笑出声,笑容中透出几分惊喜,“你知道吗,我还真挺想的。”

 

“你这有什么?”

 

“小马版的‘大富翁’(Monopoly: Horses edition)怎么样?”

 

他们可能会玩上几个小时,也许到清晨才会结束。安灼拉抬头看见格朗泰尔的笑脸,“好”字轻易地就说出了口。

 

 

.“我的天,去你妈的,你不许在纯种这里建马厩!”格朗泰尔大喊,靠前去抢安灼拉手里的塑料片。安灼拉侧靠过身,把它紧紧护在胸口。

 

“你就好好看着自己哭去吧,格朗泰尔,钱可在我手里!”

 

“我要被你搞破产了。”格朗泰尔呻吟出声。

 

“这才是游戏的乐趣所在,先生。”安灼拉露齿而笑。格朗泰尔盯着他,突然倒下。安灼拉后退想躲开他,然后格朗泰尔倒在了游戏地图上,把所有东西搞得到处都是。

 

“格朗泰尔,”安灼拉大笑,“你故意的!你要输了还耍赖!”

 

“我才没输。”格朗泰尔一本正经地说,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他的笑声感染了安灼拉,不一会儿他们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吗,在凌晨四点两个成年人一起笑得在地板上打滚,大富翁的塑料片全都散在地上。

 

“这个真的不怎么好笑。”格朗泰尔终于得以平复,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我也觉得,也就那样吧,”安灼拉坐起身,格朗泰尔趴在地上的姿势又让他笑了起来,“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想干什么?”格朗泰尔问,他翻过身,然后跪了起来。

 

“我想要用食物搭一座金字塔。”

 

“哇你还不累啊?”格朗泰尔站起来。

 

“缓过来了吧可能?”安灼拉猜测,“你敢说你不想用玉米片和布丁搭金字塔吗!”

 

“正好相反,亲爱的。”格朗泰尔微笑着向安灼拉伸出了手,安灼拉握住了,任凭对方将自己带向厨房。

 

 

.最后他们用千层面,小麦还有全麦饼干搭成了一座金字塔。它仅靠自己就站立了起来,安灼拉内心升起了一股奇怪的自豪感。

 

“等一下!我要给飞儿看看!”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格朗泰尔看着他仔细地挑选拍照角度。

 

“医生知道你在哪吗?”他问。

 

“不知道啊,不过没关系的,他现在在工作。”

 

“所以他不会好奇为什么会在现在这种时候接到你发给他的显然是在陌生人家的厨房里拍的照片吗?”

 

“可能会吧,”安灼拉把手机放回口袋,“不过我会和他说我在你家。”

 

“是吗?”格朗泰尔问。安灼拉听不懂他语气中的味道,只是点点头,然后直视格朗泰尔的眼睛。他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们该睡觉了。”

 

“是啊,”安灼拉同意,“是该睡了。”

 

“你可以睡沙发,我床上也行,随你挑。”

 

“我该回家去,”安灼拉重重叹气,“我还得赶在九点前把文章给我老板发过去,它还在我家里的电脑上。”

 

“你确定吗?”格朗泰尔问,“来都来这么久了,留我这睡也没关系的。”

 

“是都来了这么久了,”安灼拉说,“但我真得回去了,谢谢你让我留下来,今晚挺开心的。”

 

“是我该谢你愿意过来,抱歉一开始抱着你哭。”

 

安灼拉摆摆手,动作没完成,又打了个哈欠。

 

“别这样说,我抱着你也哭了。”

 

“是吗?”格朗泰尔问。安灼拉轻轻哼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踏上前去,抱住了对方。他尽可能地让自己动作轻柔,环住格朗泰尔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之后再见。”安灼拉说,松开了手。他冲他最后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出大门。

 

室外的冷风差点把他冻僵,外面的寒冷和格朗泰尔家里的温暖舒适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上了车,开始驶回家,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此刻的安静是如此地空虚,令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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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有空吧?

 

安灼拉盯着这条短信看了许久,暗自对自己生起气来,一把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三十秒后他又忍不住把它拿起来。格朗泰尔还没回消息,所以他确认了一遍自己和热安的对话,确保自己所有细节都做到了位。消息还没读完,手机就在手里振动了起来。

 

有啊,你七点过来?

 

嗯,你不介意我们去别的地方对吧?

 

安灼拉的手指忍不住敲着桌面。他尽可能地计划周全,尽可能地把这次活动安排得里格朗泰尔的化疗远一点,好让对方有足够的精力和意志力来应对这次夜间出行。不过,如果格朗泰尔不想离开家的话,所有计划也都泡了汤。手机又振了一下,安灼拉立刻低头查看消息。

 

出去走走也行

 

安灼拉一把抓过钥匙,准备出门。

 

 

“我们要去哪?”格朗泰尔坐进车里,“我穿这身可以吗?”安灼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这身不错。去哪可不能告诉你,这是可个惊喜。”

 

“哦,惊喜?”格朗泰尔问,一只手放在胸口,“亲爱的安灼拉,我真的好感动。”

 

“别闹。”安灼拉说,但他知道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行,那说正经的,我们到底要去哪?”格朗泰尔系好安全带,转身看着安灼拉。

 

“说正经的,”安灼拉回答,车子向左转弯,“这是个惊喜。”

 

 

“动物园关门了。”格朗泰尔似乎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从他们进入停车场起他就没再说话,安灼拉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信我好吗?”安灼拉走下了车。格朗泰尔没有动,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跟了上去。他们走向动物园入口,安灼拉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以便格朗泰尔能够跟上。。安灼拉拿出手机,飞快地给热安发了短信。

 

“然后我们现在正站在动物园大关的门口傻等。”格朗泰尔说。他没有先前那般震惊了,但是他还是怀疑地看着安灼拉。他的眼神让安灼拉有些不自在。

 

“先等着。”

 

两分钟后,热安从动物园里走了出来,打开了大门。

 

“安灼拉!”他冲上前来抱住他,“你怎么样?”

 

“挺好的。”他说,紧紧地回抱回去。热安松开了手,安灼拉对格朗泰尔做了个手势。

 

“这位是R,我和你说过的。”

 

“啊,我听说过你。”热安说,然后靠上前去,给格朗泰尔一个大大的拥抱。安灼拉站在热安身后,可以清楚地看到格朗泰尔脸上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很高兴见到你。”格朗泰尔说,笨拙地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我也是!”热安微笑,带领他们走了进去,“快进来!”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走完整个动物园的,等白天我们再来的时候我们再看。”安灼拉在格朗泰尔耳边小声说。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格朗泰尔同样小声问回去。安灼拉只是微笑回应,然后拉着格朗泰尔的胳膊。

 

“跟着热安走就行。”他这样回答,拉着格朗泰尔向前走。

 

“所以热安?”

 

“我是动物园管理员!”热安在前面大喊,转过身来倒退着走路,“安灼拉是我中学同学,我们毕业之后经常联系。”

 

“动物园管理员倒是可以解释些东西了。”格朗泰尔说。他看起来还是很困惑,但是却不是不高兴,所以安灼拉小心翼翼地在“一切正常”一栏上划了个小勾。

 

“以前上历史课安灼拉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我欠他许多人情。何况我怎么能拒绝在这么小的事情上帮他呢?”

 

“他要你帮他做什么?”

 

“惊喜!”安灼拉突然打断。热安笑出了声,但是转了过去,带领他们走向动物园中心。他领着他们进了某个“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建筑里,这座建筑显然是为饲养动物设立的。格朗泰尔突然停下脚步,他的脚步声在安灼拉身后消失,他知道他看到了长颈鹿的身影。

 

“我的天哪!”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是他的语气足够让安灼拉在“计划成功”一栏上打上一个大勾。

 

“准备好去喂长颈鹿了吗?”热安问。他笑得脸上都开了花,眼睛眯成细细的两条线。安灼拉知道热安也许是因为安灼拉的请求才这样做的,但事实上他是为了格朗泰尔,因为他能够帮助他,因为格朗泰尔值得幸福快乐,因为格朗泰尔值得这些。天,安灼拉爱死热安了。

 

“准备好了!”格朗泰尔说,努力抑制某种他不想让他们看出来的情绪,“来吧。”

 

“她叫莫莉,”安灼拉说,拉着格朗泰尔向前走,“她很可爱。”

 

“这里还有些叶子,”热安递过一小把树枝,“把它们放在手掌上,然后她就会过来吃的,等她过来的时候,你还可以摸摸她的鼻子和脖子。小心别碰她的眼睛,那样可能会吓着她。”

 

格朗泰尔满脸严肃地点头,接过树枝。

 

“等一下!”安灼拉说,手在口袋里摸索,“我想拍照片!”

 

.格朗泰尔有些无助地冲着他笑,等待着安灼拉准备好。安灼拉点头示意,格朗泰尔伸出手,手还在不住地颤抖,莫莉低下头来,伸出舌头把树枝全部卷了起来。

 

“我操,紫色的舌头诶!”格朗泰尔嘟囔出声,热安笑了。

 

“是的呀,紫色的。”

 

格朗泰尔犹豫着摸了摸莫莉的鼻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伸向她的脸颊,轻柔地抚摸着,她甩甩头,向后退了一步。

 

“挺好的,格朗泰尔”热安在他身后说,“挺不错的,长颈鹿很容易被吓着,但她刚才根本不怕你。”

 

“是吗?”格朗泰尔脸笑得很开心。

 

“是呀。”热安回答,点点头,“想看看她的宝宝吗?”

 

“想!”格朗泰尔声音有些闷闷的,“当然想!”

 

“他叫点点(Spot)。”格朗泰尔笑出声,引得热安也笑了,“我给他起的名字!他爸爸也是我起的名!”

 

“我猜猜——大点点(splotch)?”

 

“孟德斯鸠。”格朗泰尔一时没有说话,然后大笑了起来。

 

安灼拉很高兴自己把手机从拍照模式改成了摄像模式。

 

 

他们在那里待到了快九点,热安满怀歉意地说他还得料理其他动物的事情,十二点前都脱不开身。

 

“谢谢你,”格朗泰尔说,毫不犹豫地抱住热安,“这一切都太棒了。”

 

“不用谢,”热安温柔滴地回答,“以后再来!白天也可以多来!”

 

“我会的。”格朗泰尔回答。

 

“下次再见,热安。”安灼拉说,走上前去飞快地抱了对方一下,在热安耳边用格朗泰尔听不到的声音说,“谢谢你做的一切。”

 

“说谢谢太客气了,朋友。”热安回答,然后松开了手。

 

他们走回车上,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安灼拉能感受到格朗泰尔在挣扎着想说什么。他打开了车门,格朗泰尔开了口。他抬起头,看见对方正靠在前保险杠上,盯着安灼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格朗泰尔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

 

“屁嘞。”

 

“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想得到的好处只是看到你幸福快乐,这一点一直没变。”

 

格朗泰尔避开了他的视线,安灼拉趁着这时坐进驾驶座上。

 

TBC

碎碎念:

我翻完这一段了!

一开始想翻这篇文就是因为这一段所以带私心觉得这段一定要放一起

长颈鹿诶!是长颈鹿诶!我好嫉妒R可以摸长颈鹿我也想摸【耍赖】

我二十岁了还在因为自己不能拥有长颈鹿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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